宿醉
贺珹是被凌晨六点钟郊区的低温冻醒的,同时还伴随着宿醉后炸裂般的头痛,骨节分明的指按压着太阳穴,眉头紧锁的在床上坐了两三分钟,微颤的长睫跟抿成一道直线的薄唇昭示着他的坏心情。
啧.
昨晚他怎么回来的?
司机老刘?
林默死哪了?
后来怎么了?
贺珹闭着眼下床往浴室走,在浴室门口踩到一块质地上好的布料,不耐烦的睁开眼,起床气还没消下去。
看到地上这东西,他恍然想起来了。
是昨晚那小.鸭.子的?
想起昨晚那糟心事贺珹还没消下去的火气再次又上涨了几分,狠皱着眉心将那烦心的玩意儿一脚踢开。
浴室门“砰”一声被大力甩上。
那声音楼上楼下听的清清楚楚,也预示着,主宅早晨的安静,濒临结束。
……
早已在楼下侯着的林默听见这震天响动连忙站身往厨房走,打算准备早餐,他动作有条不紊仿佛了做了千遍。
林默将鸡蛋摊在锅里在心里默念。
少爷说过,早餐既不能做早了放凉了也不能等他下来再开始准备,一定是要在他坐上餐桌那刻,新鲜出炉的早餐不多一分少一秒的摆在他面前。
林默是有些苦恼的。
少爷不让他进去他房间,睡觉也必须是自然醒不能被人打扰否则就会发火,他还必须掐着点赶在他下楼的时候就把早餐做好。
每次都是靠浴室的甩门声来判断他什么时候醒了。
只不过今天这声…
林默抿了抿唇,耸着肩乖乖等骂。
……
贺珹简单冲了个澡就出来了,骨节分明的手灵活系着浴袍带子,大床上的手机嗡嗡响动了半天。
他俯身拿起放在耳边,迈着步子朝外走。
咔擦——
主卧的门把手扭动。
哐——
又关上。
哒哒哒——
是下楼的声音。
楼下的林默将做好的早餐一一摆上桌,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,低着头双手放在前面,两手攥着,缩着肩膀,妄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贺珹的电话是好友江则打过来的,询问他昨晚感受如何,说那小男孩是那一片的鸭.王,伺候人的技术一套一套的,谁要跟他来上一回,那滋味够砸吧好几天,三魂七魄都能飞没了。
贺珹听着他一个劲儿的夸昨晚差点把他命根子咬断的“鸭王”,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笑,他拉开椅子坐下,大大方方,“行,今晚送你床.上。”
江则在那边开心的不行,“哎呦真的假的,虽然我不搞男的,但他那小模样长的确实勾人。嗨我还寻思着你把他包了我就不打这念头了。”
贺珹懒得跟他墨迹,不等他bb完就撂了电话。
成,今晚也让这缺心眼的玩意儿见识见识他所认为的“好技术”?
丫技术烂的狗屎一样还好意思成鸭/王?不是他一脚把那逼踹开命根子早他妈被他丫咬断了。
贺珹历经情场多年还第一次碰见这么不靠谱的货。
想起来就烦。
一仰头将剩余的咖啡饮尽,贺珹懒洋洋的抬起眼就瞧见了桌角站着的一声不吭的林默,还是那一身土了吧唧的衣服,还是一副那霉神附体的蠢样,想起他那让人堪忧的智商,贺珹真特么想掀了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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